散文朗诵:篱落稀疏野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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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静美
袁荣爱 滨海
秋的凉意越来越浓。当一阵秋风扫过,看着飘飘洒洒的落叶随风起舞,才恍然醒悟,那个怡人、炫彩、落英缤纷的季节来了。
傍晚,空气变得柔和温顺,整个天际被夕阳染上绚烂的色彩。偶有几只鸟盘旋飞过,像一副大师的油画,让人产生无尽的想象。
一低头,不经意地发现稀疏的篱笆墙外斜倚着几朵随意又任性的菊花。菊在篱笆外,是最经典的一种开法,就像国画四君子中的菊篱不分家。历来最入诗的菊,也是以这样的姿态开着的,我最喜欢黄色温润的颜色。即使不姹紫嫣红,千娇百媚,却那么干净耐看。就连街道两旁简易的塑料盆子栽着的,一个盆子只开一两朵的花,黄的花瓣黄的蕊,极尽温暖。《礼记》中有“季秋之月,菊有黄花”的记载。可见,菊花最朴素的颜色还是黄色,会绚丽一个秋天的色彩。
静秋之夜,月在西天高悬,很圆,像黄金的盘子似的溢彩流光。将西方的天空染得灿然若洗,天地很静,一阵秋风吹过,几多心事随风散去。清凉的空气在身旁轻荡,我沿路而行,并不孤寂,有圆月为伴。我边走边望着月亮,月亮也边走边望着我,我慢慢地走过一颗颗开始有些黄叶子的树,光影如流,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在路面上洒下一团团细碎斑驳的影子,整个路面便铺满了或浓或淡的花纹图案,如同一副长长的水墨画在地面上浮动。与枝叶对话,倾听秋虫的低吟,身边浮动着暗涌的花香,让心灵瞬间达到一种宁静。
风过处,黄叶随风跳跃,旋转,轻舞飞扬。翩然落在肩头,犹如故人归,无需刻意逢迎,不用言语寒喧,只一回头,便会欢悦在心里。
我不知道,树叶的飘零是不是秋风中的一个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秋风来时,它翩翩起舞,秋风过后,它无声离别。几度风雨,几度岁月,一片片,一张张,片片皆是情,张张皆静美。又像被时光揭下的日历,不容多解释。
每片落叶,都是一个唯美的故事。它们那么真实,不慕娇艳,不欺草弱,不与风雨娇情。在清晰而又隽永的脉络里,我们似乎能读懂它整条路上那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那深一脚浅一脚的印记里,记载着或明或暗的心路历程。如同许多的故事来不及整理,就漂泊到岁月的彼岸,许多的经历来不及准备,就匆匆地飘落在岁月的风尘里,化为灰烬,化为尘埃。
随手捡拾一枚落叶,不免心生疼惜,或许是被古人的诗句潮湿了心结,又偶起伤感。想起几句诗,“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是啊,世间万物都自有风骨。不管是花草树木,还是人生,在经历过有感有悟,或爱或叹的旅程后,我们也应该如落叶那样,不卑不亢。更不必仰慕别人的权与贵,富与贫,哪怕自己平淡到苍白,也是一种美。来过,绽放过,就是最好的归宿!
闻着秋风中散发出来的缕缕幽香,品读着秋的寒凉,四季轮流转换。多少故事,在转眼间成了永远,许多的美好,仿佛还未来得及珍惜,就只剩下感慨和回忆在心中搁浅。生活让我们懂得了人生在世的不容易和艰辛,也让我们懂得了活着的意义和内涵。生活有时累了,需要放下所有,要更从容,细心,看待身边的一切。哪怕轻轻地走路,慢慢的呼吸,聆听大自然的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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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公园
刘国霞(潍坊)
寒露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突然电闪雷鸣,下了一阵大雨。
气温渐渐降了下来,这样的一个时节,由于下了这样一场雨,市场上行人渐无踪迹,便得闲,走进了公园。
黄昏的时候,由于这场不小的雨,公园里鲜见游人。进公园西门的时候,保安把眼从手机上挪开,看了看,重新目光又射向手机,进入了他的世界。
暮色已晚,游人稀少,似有一丝薄雾笼罩的公园,让人心里顿觉丝丝伤感。好在,年近半百的年龄,看淡了许多。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似乎在缓解这一切,继续向公园深处走去。
前面不远处,那座石头浮桥,在暮色烟雨中,静静地立在那里,那一湾水,依然静静地,但似乎满了许多。当初我们在此写生的时候,裸露水面的那些光滑的石头,沉没在了水底,几块大的,似乎时隐时现。
突然,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颇感惊讶,哪里来的流水声呢?极目望去,原来是池塘东侧,有一水管,正“哗啦,哗啦”地流淌着清清的一股水,大概是因为暮秋的这场雨,足够急,足够大,应急排水吧。
于是,顺路,静静地向东而去。
每次来公园,总会到白浪河边上走走,看看那老柳拂水,看看那一片沙滩。
老柳依然拂水,只是沙滩上,那熙熙攘攘的孩童,已然不在,只留下雨后空空的沙滩。
蓦然,橘红色的广场台阶上,有一老者,从橘红色的马甲上,可以断定,老者应该是公园工作人员,只见他半蹲着身子,俯身木质台阶下。
他在做什么呢?伴随着疑问,我往前紧走几步,这回视线清楚了许多。原来,半俯半就的架势下,老者用双手快速地,捡拾着水湾里的树叶,那焦黄焦黄的飘落的槐树叶子,散落在水湾里。
老者近处,躺着一把扫帚,也许雨水的缘故,用扫帚清扫落叶,由于黏滑,而不容易被清扫干净,于是老者干脆舍弃扫帚,用双手在雨水中捡拾落叶。
要知道,白露过后,霜降之前的节气里,暮秋的雨水,可是有些湿冷的。眼前的老者就这样默默地,为了环境的清洁,用饱经风霜的双手,一片,一片,从雨水中捡拾落叶,那青筋暴露的双手,由于长期水的浸泡,指头已经泛起了白色。
我眼眶有些发热,有些潮湿,我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默默地向老者致敬。心里想,现在环境特殊,经济有些萧条,但如果有老者这种雨中捡拾落叶的精神,有一种创新精神,有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有一种奋发的精神,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吗?
想到此,我抬起了头,精神百倍,信心满满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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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
翟长立 青州
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人间也叫情人节,看到满天飞舞的诗歌词赋,不由让我想起了一段难忘的岁月,脑海泛起一片涟漪。
那是四十五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到东关粮食市街买地瓜干,天漆黑就推着小车上路,到了东关天才朦朦亮,把车子一放,占个地方,摆上刚刚打下来的新麦子,等卖了钱再买上地瓜干,换点粗粮。那个年代,生产队一年到头打下的粮食交了公粮,不够吃的,缺两个月的口粮,不得不卖细粮换粗粮来调剂。平常吃饭就是地瓜干煎饼咸菜,吃的肚子呕酸水,只有过年来个亲戚朋友,才吃顿面,包个水饺,烙个单饼,平常舍不得。
由于我是初次赶集,规矩不懂,摆在人家铺子当门口,商家开门叫我挪地方,此时两边都摆满了摊位,而我又没地方去售卖自己推来的粮食,因此与商家打了起来;终因我理亏,在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时候,多亏一位高中时的女同学帮我解了围。人生地不熟遇到帮腔的,此时的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敬爱之心油然而生,对这位同学也产生了极大好感。打那以后我经常联系她,约她看电影,她因此成了我的初恋。
在那个思想守旧的年代,人们思想保守,男女授受不亲;婚姻一般都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似现在的年轻人认识两天就上床,挺着肚子入洞房。而我俩只是心里有,不言表,暗地里也只能是偷偷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说得我俩恐热恋时的情形,我对她念念不忘,她对我倾诉衷肠。由于没及时向双方家人表白,错失了良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后来才知道她是父母作主嫁的人,她成了我一生的痛。
心上人飞了,我像断线的风筝,离巢的孤雁,迷茫游荡了两个多月,整天打不起精神,见人也懒得说话,一个情字困绕了我半年之久。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年后我也成了家,虽说不上恩爱如胶,但妻子贤淑,体贴入微,又能持家,我的一颗心也被融化了,自从有了爱情的结晶,一个幸福的家庭也由此诞生。但那段往事像一个造影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一到七夕节,心里总是莫名得生出一种酸溜溜,空荡荡得感觉,老想打听那个她,过的怎么样啊?还好吗?现在想想真是庸人自扰!
岁月在流淌,夕阳在落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那点念想也在慢慢淡化,随之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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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荣爱 潍坊滨海开发区
现供职海化集团 一个在文字和绘画里陶醉的女子 多有诗歌 散文发表在报刊 杂志及网络平台
刘国霞,潍坊市潍城区人,潍坊市作家协会会员 ,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出版小说散文集《时光记忆》。有多篇文章,在报纸,刊物发表。
翟长立,男 1954年10月生,中共党员,青州市云门山街道房家村人。曾历任村主任,书记等职。现为青州市诗词学会会员,青州海岱诗社会员,山东老干部诗词学会会员。本人酷爱文学,诗词,音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