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1、望海门 2、永清门 3、 熙宁门 4、 临丹门
蓝:5、营陵书院 6、县衙 7、西北大操场、三太爷庙 8、城隍庙、后殿(公安局) 9、三清殿、于子仁庙 (民国队部) 10、戏楼 11、明伦堂 12、济灾库、文庙 13、天主教堂 14、二府 15、大府 16、民众教育馆 17、奎星楼 18、三座楼 19、田增祥(楼) 20、当铺 21、商会 22、盐店 23、贰衙门 24、蜂场
绿:1、北门大街 2、西门大街 3、东门大街 4、东南巷 5、阎家巷 6、楼门前巷 7、建设胡同 8、公安前巷 9、南门大街 10、府左街、府右街 11、公安街
昌乐老城区
近期在研究《昌乐县志》时,我对昌乐老城区的历史较为模糊。为厘清这些问题,6月20日,我邀请李伯京、刘福秋、单之礼、邢光耀四位老师一同参观昌乐老城区,通过各位老师对老城区的回忆以及老一代人的口述资料,尝试还原民国时期昌乐县城的大致面貌。
随着城市发展,昔日的破旧老房已被高楼大厦取代,残垣断壁不复存在,曾为阎家巷子一带的区域如今已成为风景优美的竹林公园。为让昌乐人铭记老城历史,我结合上述几位老师的叙述,后又拜访李少军、刘其安老师,综合多方描述整理如下。若内容存在不妥之处,恳请读者朋友留言指正。
民国《昌乐县续志》载:“昌乐故城 ,在县西北十里。宋初析寿光县长乐乡于营丘故界置,明初始移今治城内,或曰宋安仁县城。”
据1960《昌乐县志》载:“昌乐故城:位于县城西北十里,尧沟一带。宋朝初期,将寿光县长乐乡(即昌乐故城)划于营丘,从此,寿光、昌乐以此为界,至明朝初年移于今昌乐城。昌乐故城宋时又曰安仁县城。”
也就是说,宋朝初期,(朝廷)把寿光的长乐乡划给当时的营丘(昌乐),在此设县治(政府所在地)曰安仁县城,这个地方就是今天的尧沟一带。北宋宣和七年(1125年),由安仁县改称昌乐县。
明朝初年才从尧沟迁到今天的老城区。
昌乐先民通过严谨的勘测流程确定城址。考察地形、饮河泉水、称量土壤(以同体积容器比对各地土质重量),最终选定今昌乐城位置,因该地土质最重,且东依孤山、西临丹河,符合“东山西水”的风水格局,三面环水的地形具有战略优势。
昌乐县城城墙(土城)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
天顺二年(1458年)修城郭及文庙,天顺五年增筑外郭土城。
成化二年(公元1465年),由知县范威主持重修土城墙。
据康熙《昌乐县志》,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知县张美仅修筑东南两面城墙,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知县宋名世完成西北两面,至万历庚寅年(1590年)知县李思孝才开始大规模以石砌墙。
《昌乐县续志》:(昌乐)县城旧系土城,明万历间,邑令张美、宋名世砌之以石,后人相继增修,至今完好。
20世纪上半叶战争期间,城墙被掏空用于避难或军事工事,导致结构受损。
1952年为建市场拆除东城墙;百姓亦拆石建房、砌猪栏,至20世纪中后期完全消失,仅残存零星砖石。
昌乐广播电视局北墙留有断壁残垣,老槐树从石缝中生长,成为唯一可见的城墙遗存。可惜,大约2020年左右在开发“民***里”小区时,彻底推平了。
左起邢光耀、李伯京、单之礼、刘福秋、李玉成在老城区“喜雨泉”留影。
清宣统二年(1910年),清末举人黄尧阶任昌乐县知县,后在民国元年(1912年)续任昌乐县知事(县长)。他上任后,昌乐及周边地区三年无雨,县城水井大多枯竭,庄稼旱死,人畜饮水困难。
黄县长一边派人在县城四处打井找水,一边发动百姓抗旱自救。后来,他依照梦中仙人指点,派人在县衙大堂东侧打井。数日后井成,井水喷涌如泉,水质清冽甘甜。巧合的是,水井竣工不久,天空普降甘霖,旱情解除,百姓大喜。黄(县长)便命人在县衙前后墙上开凿小门,让百姓自由出入县衙取饮井水。
民国二年(1913年),山东省第一任省长孟宪文来昌乐视察,得知此事后,挥毫写下“喜雨泉”三字以示纪念。黄(县长)受苏东坡建喜雨亭的启发,亲自撰文写了“喜雨泉记”,并命人刻碑立于县衙大堂东北角处,“喜雨泉”由此得名并流传至今。
这条原地税局与工商银行之间的南北巷子,民国时期叫“府前街”,李伯京老师的老家就在工商银行处,李家场院就在原地税局院内。
往南有一条东西大街,叫“城里街”,与南北向的故城街交叉的路口叫“大十字口”,是以前昌乐城区最繁华的地方。故城街、城里街是一纵一横的老城区主要街道,虽然后来与新建设的街道相比,显得又窄又土,但是那可是承载着几百年来的辉煌历史。民国时期,以十字口为中心,向东叫“中山东街”,向西叫“中山西街”,向北叫“中山北街”,向南叫“中山南街”。
这棵合欢树就是中山东街(城里街,也叫东门里大街)城里小学处。
李伯京老师说,这条步行街是老城东墙外的位置,身后这棵大构树及我们站着的位置大约为老城区东北处的护城河,此处原为市场街的护城河小桥,小桥东北是老邮电局。
老护城河的大约位置,东护城河帝都尚品小区、财政局老家属院、老服装厂。
北护城河的大约位置,老公安局家属院、泉印名门北墙、老县委县府家属院北墙。
西护城河为祥安别墅。
南门(熙宁门)出去以后,为南关。出南关南门(永安门、恒泰门)即是现在的恒安街,以前是一条东西方向的河,南面主要依托丹河为防御。
徐竟成老师为什么给这条街取名“恒安街”,看懂了吗?
老城区大体位置:东到步行街西侧,北到泉印名门小区北墙,西到祥安别墅,南到机关幼儿园的南墙。
拆迁前:
1、利民街北,故城街东:为检察院、司法局、广播电视局、武装部、公安局、二零门市部等单位。
2、利民街北,故城街西:为县委、县府。
3、利民街南,故城街东:为国税局、地税局、工商银行,城关粮仓、机关幼儿园。
4、利民街南,故城街西:城关医院、计生委、文化馆(文工团)、县委南院,防疫站家属院、(文工团)老楼、老自来水家属院等。
从嘉靖城区图看:
1、昌乐县衙在原检察院、司法局、广播局;旌善亭在原武装部;察院在原公安局。
2、府馆、预备仓、课税局、玉宵宫、城隍庙在原县委县府。
3、儒学在现文化馆、县委南院;卧佛寺在现在的恒信小区。
4、社学、布政司在现在的机关幼儿园。
据嘉靖《昌乐县志》记载:昌乐的土城,似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在岁月中守护着一方百姓。它周长四里,城墙高耸,一丈八尺(5.6 米)的高度,似巍峨的屏障,隔绝着外界的侵扰。城墙顶部宽一丈一尺,可供行人穿梭往来;底部宽达二丈一尺,稳固如山,承载着历史的厚重。护城河宽一丈,深六尺,河水悠悠流淌,既为城池增添了灵动之美,又在危急时刻化作一道天然的防线。
四座城门皆以铁皮包裹,坚固异常,宛如忠诚的卫士,日夜守卫着城内的安宁。东门唤作孤峰,似在遥望远方的山峦;南门名曰洪阳,饱含着对光明与温暖的期许;西门称临丹,仿佛诉说着与丹河的不解之缘;北门谓望海,寄托着对浩瀚大海的向往。
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历代官员在这方土地上接力守护,为城池的修缮倾注心血。成化二年,知县范威接到檄文,怀着对百姓的责任,依循旧制对城池进行修筑。一砖一瓦,皆凝聚着他的用心,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在修缮城墙,更是在为百姓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
正德五年,知县谢誉肩负起重修的重任,他不仅加固了城池内部,还在外围筑起土墙,为昌乐增添了一层防护。那一道道土墙,是他对百姓的深情守护,是他在岁月里留下的坚实足迹。正德十五年,知县孙凤仪专注于南门的重修,南门历经风雨,早已疲惫不堪,他带领工匠们精心修缮,让南门重焕生机,继续守护着城南的安宁。
嘉靖三年,知县何洪大刀阔斧地改造城池。他将四门换成高楼,巍峨耸立,如巨人般俯瞰着四方。又在城墙四角建起角楼,设置八处腰铺,还增筑了南城的重门,取名阜民,寓意着让百姓富足安康。每一处建筑的改造,都彰显着他的智慧与担当,他希望这座城池能成为百姓安居乐业的港湾。
嘉靖五年,知县李錞将目光投向女墙,对其进行改筑。女墙虽小,却在防御中起着关键作用,他细心规划,精心施工,让女墙更加坚固实用。嘉靖十五年,知县黄軏着手修缮月河,让河水环绕城池,又在河畔遍植柳树。春风拂过,柳枝摇曳,月河波光粼粼,为昌乐增添了一抹诗意与柔情,同时也增强了城池的防御功能。
嘉靖十七年,县丞汤樵承担起重修东门的任务。东门历经岁月侵蚀,破损严重,他不辞辛劳,日夜赶工,让东门再次焕发出往日的光彩,继续守护着城东的百姓。嘉靖十八年,知县徐琮面对旧城倾圮的困境,毫不退缩。他奋力组织修筑,不仅将城墙增高两尺,拓宽两尺,还在次年春天,重修四门。他的努力,让这座城池在风雨中更加坚韧,成为百姓心中的依靠。
嘉靖二十一年,连绵的秋雨无情地摧毁了城墙,知县徐庆云心急如焚。他迅速计丁课程,赏勤劝惰,激励着工匠和百姓们齐心协力。在他的带领下,短短十日,城墙便重新屹立,这是他与百姓共同创造的奇迹,是团结力量的见证。嘉靖年间,还在外筑敌台八座,敌台上设置腰铺,供士兵凭宿守卫,四城隅包砌丈余,上架角楼,以便随时观望敌情。这些防御设施的建设,让昌乐城池如铜墙铁壁般坚固。
嘉靖二十六年,知县朱木再次对城池进行重修,复筑女墙,让城池的防御更加完善。
从康熙城区图看:
1、昌乐县衙在原检察院、司法局、广播局;察院在原公安局。
2、玉宵宫、城隍庙在原县委。
3、文庙在现文化馆、县委南院;卧佛寺、观音庙在现在的恒信小区。
据康熙《昌乐县志》记载,万历年间,城池的修筑仍在继续。万历二十四年,知县张美因力量有限,仅修筑了东南两面;万历三十一年,知县宋名世终于完成西北两面城门的修筑;万历庚寅年,知县李思孝建造四座重门,东门东瀚海,南门南瞻泰岳,西门庆丰,可惜北门石额已失。此后,知县仲嘉、刘芳奕也接力修缮,让这座城池始终保持着坚固的姿态。
清朝,知县叶翘同样对城池进行了重新修整。而外土城,乃是明崇祯十一年知县刘芳奕所建。他还修筑丹河堤坝,引河水入护城河,本是绝妙的护城之策,奈何河水泛滥,此计不久便废弃。
回首往昔,刘芳奕修筑外城之举,堪称伟大,尽显仁德之心。起初,有人抱怨此举劳民伤财,可当乱世来临,绿林响马觊觎百姓,妄图肆意劫掠。幸得外城庇护,百姓才免遭劫难,数以万计的生命得以保全,就连邻县躲避战乱的百姓也在此寻得安身之所。这座新城,并非积聚民怨之物,而是刘芳奕树立德行的见证。时至今日(康熙),城中百姓在饮食之时,仍会默默祝福刘县令,感恩他让大家得以安居乐业。昌乐城中这感恩戴德的风俗,恰似桐乡一般温暖人心。想来,日后那些心系百姓的官员,定会认同刘芳奕的做法,也会明白,只要是为百姓谋福祉的劳役,百姓并不会因此而心生怨恨。
根据民国城区图和李伯京老师的回忆:
1、原检查院、司法司处为营陵书院。广播局处是一块低洼之地。县政府在原武装部处。原公安局及以东为居民区。原公安局家属院和服装厂家属院在民国时为洼地。
2、曲尺胡同、民国队部、公安局、第五科明伦初小、民众体育场都在现在的阳光城。
3、孔庙、师范讲习所在现在的县委家属院南院。
4、平等胡同、建设胡同、卧佛寺小学、孔庙前街、民众教育馆、电话事务所、第四科在现在的恒信小区。
5、商会、县党部在原城关粮所
(以上均为大约位置)
据1960年《昌乐县志》载:1927年军阀县长曹宗汉,以筑坝穿渠为借口,搜集民财5万余元,引小丹河水于昌乐城。他们将搜集的5万元白洋巨款掠入私人腰包,筑坝穿渠方面一文不投,各乡趁机拼命地搜刮民财自肥,结果筑坝未成,洪水季节反而淹了城东关。
(解放后)
国民党反动派,特别是昌乐在张匪天佐的长期统治下,遗留下来的破烂摊子,满目凄凉,农村里墙倒屋塌,蒿、草满院,屋顶、墙头杂草丛生,不忍目睹的惨状还没有彻底改变,全县之首的昌乐城的悲惨可怜状也不亚于农村。旧城废垣,瓦砾遍地,饱经战火摧残的城区,不少的民房成了“大香炉”,狭窄曲折的小街道,几乎连自行车都不能通行。敌人企图借以保命的城墙壕沟、碉堡还阻碍着交通的畅通。
为彻底扫清反动派遗留下来的这些令人深恶痛绝的景象,在县委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对城市建筑从1952年开始了统一规划和建设,首先将东城墙削平、填沟筑桥,修成了直通火车站的宽阔大马路,隆冬即开始了马路两旁的建筑。为适应城市建筑的需要,县于1953年成立了建筑合作社,一批专业性的建筑工程队伍诞生了,从此他们就承担起了全县大型的建筑任务。
奋战了一年,基本改变了城区的面貌,笔直的大马路两旁,栉比相连的新瓦房和新草房,平地而起,占国营经济领导地位的百货公司和合作社,跨踞市场的中心,表现着领导者的英姿,各私营商业户的门市部,也表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俱全的商品,各家都有独特的陈设风格引人注目。一到黄昏,来往的行人尤为众多,热闹异常;各种车辆来往如穿梭,真是一座名符其实的小城市,这也难怪出外三年而归的人们不认得昌乐城了。
从1953年至1956年,贯彻了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进行了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后,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已纳入国家轨道,市场面貌更是焕然一新,至1958年大型的企业单位银行、商业局、机械厂、建筑工程局等等数不尽的单位,都住上了近代式的建筑。纵横交错的6条大马路贯穿全城,与火车站连成了一片,趋向更东面。削去了崖岭,填平了沟堑,一座座的楼房一幢幢的近代化建筑平地而起,矗立在马路两旁显示了年轻的昌乐建筑工程队伍在党的领导下的无穷威力和创造性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