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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安 [楼主] 发表于:2022-12-27 14:23
鄌郚史志总编

傅绍信丨晚霞笼罩嘉峪关

  晚霞笼罩嘉峪关
  1998年5月登上特快列车去新疆探亲旅行。列车从东海之滨风驰电掣般地奔驰了40多个小时后,传出了前方到站是嘉峪关的广播。我立即睁大了眼睛望着窗外。尽管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乌鲁木齐,而不是嘉峪关,甚至连在此逗留的时间也没有安排,但这丝毫也不能减弱我对嘉峪关的好奇和兴趣。
  早在少年时候,从小学的历史课本上就知道长城西部的尽头是嘉峪关,但无缘到过,每每想起,以为憾事。这次路过,能望上一眼,也算荣幸。
  这是夏日的傍晚,已九时许了。在祖国的东方早已夜幕四合,群星璀璨,灯火万盏。但太阳对这西部大地似乎情有独钟,仍依恋不舍地依在山脊,用温馨的光辉抚摸着那古老的关楼。在过往汽车卷起的烟尘和暮霭中,那雄关默默地伫立着。它的侧影轮廓清晰,线条简洁,并无华彩。正是如此,使人感到了它的威严和深沉。几百年来,它就是以如此质朴的风姿,沉静的面容面对风沙,送走历史,迎接未来的吗?
  嘉峪关地势险要。南边是终年积雪的祁连山,绵亘千里,雪峰如银;北边是自西蜿蜒而来,状如驼峰的天山余脉。两山相峙,状如瓶口。嘉峪关就在这瓶口处。长城自祁连山飞驰而下,直抵关隘,复从关北转而东去。长城以北是沙碛浩瀚的古“居延海”,其形势如古书所载:“南枕祁连,北控居延”。在此设关,就扼住了出入新疆的咽喉,也控制了进入青藏高原的祁连山各山口及广阔无垠的漠北地区。
  列车停在嘉峪关站。从窗口注目凝望晚霞中的雄关,深为来至关下,未能登临而遗憾。
  对面的卧铺上,刚上来一位老人,他是来此探望儿子的,要回新疆去。他说他原是内地人,当年随王震将军进疆后,就住了下来,他说他登过嘉峪关,还拿出了一本有照片和文字的关于介绍嘉峪关的彩册给我看,拜读此书,真如干渴者获长饮之感。
  嘉峪关耸立在大漠风沙之中迄今已逾600余年。关城呈梯形,周长733米,面积33500平方米,高10米,垛墙高1.7米。东西城垣各开一门。均筑瓮城,城楼对称。城四隅有角楼,南北墙中段有敌楼。两门内北侧有马道直达城顶。西面城垣凸出,中间开门,门额刻“嘉峪关”三字。门外有城壕、外壕、边壕各一道,还有一道凹形重关,古代称之为“罗城”,与东西二门的城墙形制相同,东西成一线,遥相对称。东、南、北三面土筑围墙,连接长城。城外有城,重关重城,成并守之势。西门外百余米处有一石碑,上书“天下雄关”四个大字。
  嘉峪关原是明、清两代的军营。明朝在嘉峪关驻兵千人,设有守备把守,防守甚严,管辖39处戍台,配有大量火器。清康熙之后,中央政权远达漠北,嘉峪关从河西要塞成为通西域的商埠。到清末,关上驻兵仅百余名。直至1958年,这里除驻军外,只有30多户人家。倒是戈壁滩上的野狼和黄羊比人还要多。
  然而,今天的嘉峪关市那高大的楼群和高耸入云的烟筒告诉我们,那荒茫粗犷的大漠景象已成历史。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建设,嘉峪关已成为有相当规模的工业城市和旅游城市。城区总人口已近11万,居住着汉、回、满、蒙、藏等十几个兄弟民族,祖国西北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就在这里,年产钢铁180万吨。
  从窗口虽是惊鸿一瞥,但也闪过了嘉峪关市宽阔笔直的街道,来往有序的车辆,路旁排排白杨和那清新的浅色调的,且风格各异的建筑群体。
  列车飞驰而过,窗外又是无际的荒漠,回首留在暮霭中如海市蜃楼般迷朦美丽的雄关,使人想到了当初在这茫茫大漠中修长城、筑关隘该是融进了多少将士的血汗辛酸,更不用说他们千里迢迢,风餐露宿,跋山涉水穿越戈壁滩的千辛万苦,甚至有多少将士倒了下去。古代将士的辛劳和战绩,古代边塞诗人为我们留下了多少感人至深的千古绝唱。
  今天的嘉峪关仍然驻守着解放军战士,他们远离亲人,戍守边关,顶大漠风沙冒酷暑严寒,履行着保卫祖国和人民的崇高职责。他们所付出的艰辛,常人无法相比。这里“夜来风沙月色昏,朝起室内一层尘”的恶劣环境,是今天惯于乘飞机、吹空调的人们所难以想象的。
  嘉峪关是为我们中华民族作出了无私奉献的古往今来的将士的象征。千古雄关,风沙漫漫,风姿依然,它以战士的质朴深沉恪守着对人民的忠诚。
  嘉峪关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雄关”!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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